一、问题的提出
中国银联自2002年成立以来， 就围绕服务国家支付战略、便利百姓生活、践行普惠金融， 积极研发了包括手机SD卡、手机NFC支付等在内的多种近场移动支付产品， 对移动支付发展模式进行了有益探索。特别是中国银联全球发行的66.9亿张银联卡成为我国移动支付快速发展的基石。在人民银行领导的支持下， 中国银联2017年12月11日携手商业银行、非金融支付机构共同发布了银行业统一App“云闪付”移动支付品牌， 主推二维码支付 （以下如无特指， 简称为“扫码付”） 和NFC-SE支付 （以下如无特指， 简称为“银联闪付”） 两个子品牌， 中国银联配合建设移动支付便民示范试点城市成效明显， 试点城市也从2017年初的19个增至目前的100个。综合2018第二届移动金融发展大会等信息， 截至2018年第一季度末， 银联闪付累计发卡4700余万张， 月均活卡700多万张， 月活跃终端超过1000多万台 （占全部POS的70%） ;2018年“五一”假期， 扫码付笔数、“云闪付”App转账笔数、手机闪付交易额同比分别增长了6倍、4.6倍、2倍， 在境外25个国家和地区使用的交易笔数同比增长约1.2倍。
综合阿里、腾讯发布的财报及易观咨询的调查数据， 支付宝、微信支付稳居国内移动近场支付市场寡头垄断地位， 并有强化趋势。截至2018年第一季度末， 支付宝、微信支付的活跃用户数分别为8.7亿人、10.4亿人， 分别是银联1000多万活跃用户 （含银联闪付、扫码付） 的近80倍和100倍， 占全国移动支付的市场份额分别为54%、40%左右， 而中国银联的市场份额仅为1%左右。如何看待当前的移动支付市场竞争态势， 怎样快速提高“云闪付”用户数量和交易规模是中国银联的当务之急。
二、“云闪付”发展近场移动支付的优势和机会
1. 发挥银联NFC手机支付产品“快”的优势
银联扫码付为“人有我有”的同质性产品， 作为后来者面临较高的进入成本， 但银联闪付具有“人无我有”的特性， 具有明显的竞争优势。
（1） 银联闪付产品不依赖通信网络、交互快、支付额没有限制、需读完整的卡片信息而安全性较高等独特优势， 优于依赖无线通信网络、先打开App再扫码、单笔支付金额有限制的扫码付， 因而对排队通关要求高的商家和对时间较为敏感的年轻人具有吸引力。2017年5月16日英飞凌公司称， 预计到2020年全球将有60%以上的支付交易使用NFC非接技术， 包括但不限于交通票证、门禁、小额支付等。2017年5月加拿大支付公司Moneris称， 在愿意用非接卡的人群中， 18~34岁、35~44岁、55~64岁、65岁及以上的各占67%、56%、48%、49%.
交通运输部统计的2017年交通客流量为895亿人次， 因而交通行业最便于发挥NFC手机“快”的优势。中国银联较早进军交通行业， 2009年的一份策略报告开创了体系化拓展的先河， 并在2017年决定全面拓展交通等十大行业。2018第二届移动金融发展大会称， 截至2018年3月末， 中国银联已开通十多个城市的地铁、370个市县的公交应用， 部分城市的日均笔数后来居上反超支付宝。2017年5月23日开通的杭州公交、2017年6月开通的广州地铁 （信用卡） 、2017年10月30日开通的上海磁浮线路 （扫码付） , 通过“1分钱乘车”等促销活动， 日均交易笔数已分别达到60万笔、30万笔、50万笔。由此也迫使主推扫码付的支付宝在2018年2月与武汉木兰公交客运公司合作推出NFC-HCE手机支付产品。
我国NFC移动支付存在交易额增长速度快但总额较低的情况， 据艾瑞咨询统计， 我国NFC移动支付交易总额2017年为48.9亿元， 2018年第一季度约为29.4亿元， 2017年在商超、餐饮、交通、外卖等领域的占比各为48%、31%、28%、22%.主要原因有两个：
一是手机需定制， 用户需从零开始发展。由于手机厂商众多， 竞争激烈， 手机单价不断下降， 单价高的NFC芯片短期内的额外价值不大， 因而一些手机厂商将NFC芯片作为中低端手机标配的积极性不高。据艾瑞咨询统计， 华为、OPPO、vivo、小米和苹果五大手机品牌2017年出货量占比为75.7%, 2014~2017年NFC手机合计占比分别为24.5%、17.7%、26%、31.3%.而且， 鉴于支付是商品买卖的手段而非目的， 因而普通客户不会为了NFC支付而额外花钱去换一台NFC手机。
二是投入产出效益低。需逐一对发卡银行、收单机构的系统及对相关的POS、ATM等进行改造， 业务开通不均衡。中国银联在2018年第二届移动金融发展大会上发布的消息称， 截至2018年3月底， 银联闪付接入138家银行 （借记卡、贷记卡各113家、85家） , 扫码付在174家机构的App上线 （银行、非银行类App各134家、40家） .
（2） 苹果公司等硬件厂商坚持在全球发展NFC手机支付， 因而能成为可靠的盟友。NFC技术最早由日本电信运营商NTT在2005年推出， 但发展缓慢。2014年苹果公司与Visa、万事达卡等合作在其新推出的iPhone?6手机支持开通Apple?Pay支付后， NFC才得到大规模应用， 并带动三星、华为等全球主要手机厂商、手表和手环生产商跟进。截至2017年5月底， Apple?Pay、Samsung?Pay?和谷歌Android?Pay开通NFC手机支付的国家和地区数量分别为13个、16个、13个。
苹果公司拥有海量忠诚度较高的“果粉”, 稳居全球NFC手机支付市场的老大地位。Juniper?Research在2017年5月称， Apple?Pay、Samsung?Pay和谷歌？Android?Pay合计的NFC手机支付用户数在2017年上半年为1亿多人， 预计到2021年将达到5亿人。
2017年5月， 苹果公司CEO库克在2016财年电话会议上称， 截至2017年第一季度， Apple?Pay在美国的发卡机构超过1700家， 商户覆盖率超过35%, 已超过PayPal成为美国第一大移动支付服务商。由于苹果公司是全球最有实力、最能持久发展NFC支付的手机厂商， 因而中国银联可以实施跟随战略， 借力打力实现全球同步发展， 并与全部主流手机厂商合作， 实现客户全覆盖。
手机厂商自行拓展公交地铁等场景是“云闪付”推广面临的一大挑战。如Apple?Pay在2016年10月进入日本公交地铁后用户已达1.3亿人， 华为在2017年先后与岭南通、北京一卡通、上海公交卡、广东、深圳通卡等合作， Samsung?Pay在2017年6月6日支持北京一卡通和上海公交卡等。
2. 中国银联初步建成覆盖全球的非接POS、ATM网络， 夯实了实体IC卡、各类NFC支付产品被广泛受理的基础
（1） 覆盖国内城乡、延伸全球的非接受理网络初步建成。自2011年人民银行要求发展IC卡以来， 中国银联就加快了建设非接受理网络的步伐。综合中国银联官网及2017年8月24日一卡通世界网消息， 截至2017年6月底， 全球银联卡累计发行超过62亿张， 其中IC卡35.35亿张；截至2017年底， 银联卡能在全球168个国家和地区的5100万商户、257万台ATM使用， 其中有18个国家和地区的近100万台POS支持非接交易。而且， 银行推出的NFC手环、手表产品也有利于提高中国银联非接网络的使用率， 如2017年6月8日建设银行上海分行发布龙支付米动手环， 2017年Ticwatch2?NFC手表支持民生银行卡、招商银行借记卡、浦发银行卡、西安银行信用卡等。
（2） 中国银联可借助Visa、万事达卡在全球推进IC卡的机会降低在海外发展银联闪付的综合成本。综合Visa官网消息， 截至2015年底， Visa?payWave非接卡和手机设备能在全球66个国家和地区使用；2016年11月~2017年1月， Visa?payWave非接卡和手机设备占澳大利亚、新西兰、新加坡等Visa卡现场支付的比重分别为90%、60%、45%.
3. 银联卡在国内大中城市大额支付等领域的优势明显
（1） 银行卡支付仍是大中城市用户的主要支付方式。作为改革开放的产物， 银行卡最早是从我国经济发达的省会城市、沿海城市发展起来的， 综合国家统计局数据， 2016年国内GDP排名前100的大城市的人口、GDP、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占全国的比重分别为50.8%、75.6%、70.9%, 这意味着GDP前100大城市的市场潜力很大。
（2） 银联卡仍是大额支付的首选方式。出于安全等考虑， 目前扫码付多用于小额支付领域， 房地产、汽车等大额支付领域更多使用安全性较高的银行卡、银联闪付等， 这有利于稳定中国银联的收入。
（3） 营销带动业务增长的效果明显。据中国银联官网消息， 2018年6月1~10日“62”营销活动期间， “云闪付”日均活跃用户数是2017年同期的4倍， 扫码付笔数较2017年“双十二”营销活动日均增长超过118%, 用户数近7000万。
4. 人民银行支持中国银联在支付移动化、便民化、普惠化中发挥更好的作用
（1） 政策扶持力度大。2017年12月， 人民银行发布的296号文要求“银行业金融机构、支付机构开展条码支付业务涉及跨行交易时， 应当通过人民银行跨行清算系统或者具备合法资质的清算机构处理。自本通知发布之日起， 银行、支付机构不得新增不同法人机构间直连处理条码支付业务；存量业务应按照人民银行有关规定加快迁移到合法清算机构处理”, 这为中国银联带来了新业务、新收入。
（2） 长期支持中国银联发展移动支付业务。2012年《中国人民银行支付结算司关于农村地区手机支付业务试点工作的批复》 （银支付[2012]397号） 的发布， 为中国银联进入20多个省市探索开展手机支付业务奠定了基础。2016年， 人民银行支持中国银联会同银行开展Ⅱ、Ⅲ类账户建设；2017年， 人民银行支持中国银联开展移动支付便民示范城市建设和发展海外移动支付业务等。
三、发展“云闪付”面临的挑战
1. 支付宝、微信支付的垄断竞争优势明显？
（1） 两者早于银行业推出扫码付是前提， 均能低成本复用现有海量电商用户或社交用户， 并依靠巨额备付金收入向商户收取较低手续费或向商户、用户提供较大折扣优惠是要害。两者均在2010年10月前后推出扫码付。而中信银行在2013年7月推出、工商银行在2016年7月推出， 中国银联2016年12月12日发布扫码付行业标准， 2017年5月27日才在国内推出扫码付产品。两者无论主扫模式 （用户手机扫商户二维码） 、被扫模式 （商家扫用户手机APP上的二维码） 的成本都很低， 因而迅速被遍布城乡的商户接受。两者沉淀的用户备付金预计分别高达4900亿元、4000亿元 （据2018年5月18日人民银行公布的缴存率估算） , 因而有实力提供各类优惠补贴以迅速扩大市场份额。中国烹饪协会2016年12月22日发布的《2016年餐饮消费调查报告》称， 在消费者到店消费中， 与2015年相比， 2016年移动端支付占比从9.9%升至35.6%, 银行卡支付的占比从49%降至30%, 现金支付占28%.百胜集团发布的2018年第一季度财报称， 其旗下肯德基、必胜客餐厅采用微信小程序支付技术后， 移动支付占比已达56%, 同比增长了25%.
（2） 两者所依托或合作的电商平台、社交平台稳居同业垄断地位， 且快速移动化迁移是根本。近年来， 电商销售在我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中的占比不断提高， 据国家统计局数据， 2018年第一季度网上商品零售额为1.5万亿元， 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为16.1%, 同比提高了3.7个百分点。其中支付宝依托的天猫、腾讯参股的京东2017年底占全国电商市场份额分别为50.2%、24.5%.阿里发布消息称， 2011年后阿里移动端支付占比提高明显， 2015年开始超过PC端， 2017年底占比达82.7%.而且， 基于社交生态的微信支付对基于电商平台的支付宝的跨界劫杀明显， 支付宝和微信支付的市场份额之比从2015年的3.4:1变为2016年第二季度的1.72:1.
（3） 两者均建成了便捷、丰富的生态体系是关键。两者生态体系覆盖消费者衣食住行娱购、金融保险、消费信贷、信用评分、投资、理财、保险、缴纳税费等生活、生产、投资各领域， 覆盖生产者的供应链、销售链等各环节， 能全方位锁定客户， 且黏性较高。支付宝官网称， 截至2018年5月， 支付宝已成为全球最大的消费者资产管理公司 （用户5.2亿、资产2.2万亿元） 、全球最大的货币市场基金 （余额宝资产1.5万亿元） 、中国第五大银行 （截至2017年6月底， 存款余额为1.43万亿元） .
由于每家银行的客户规模、应用场景不如阿里、腾讯丰富， 且出于提升自身客户黏性考虑， 都在独立发展覆盖对公对私客户各项资产、负债、投资理财、支付等业务的手机App, 自身规模效益不明显， 也难以形成行业合力。如成效明显的招商银行2018年5月24日发布公告称， 招商银行App和掌上生活App合计用户1亿多人， 活跃用户各3084万人、2864万人， 前者销售的理财产品、基金产品、闪电贷占比分别为54.08%、52.61%、50%, 后者销售的消费贷款占比超过50%.银联“云闪付”以支付服务为主， 余额查询、信用卡还款、缴费、充值等服务有一定可替代性， 优势尚不明显。
（4） 两者均快速拓展海外市场并取得明显经济效益是保障。综合阿里、腾讯、中国银联官网消息， 三者分别于2017年5月24日、5月29日、6月2日在中国香港推出扫码付， 截至2018年5月1日分别能在境外38个、25个、25个国家和地区使用。其中香港支付宝已有100万用户、1.5万家合作商户， 2018年“五一”赴香港用户同比增长近1倍。
由于移动互联网呈明显的“快鱼吃慢鱼、赢家通吃”的特征， 且支付宝、微信支付已形成体系化的生态竞争优势， 预计短期内垄断地位难以被取代， 也意味着后来者需用较大代价和较长时间才可能有所作为。
2. 面临商户端支付方式新变化带来的挑战
（1） 阿里、腾讯参控股的大型商户出现局部拒收、排他性支付等情况。如沃尔玛门店曾发布公告称， 自2018年3月15日起暂停使用支付宝。一些连锁店存在只受理支付宝、微信支付， 不受理银联支付产品等情况。
（2） 沃尔玛、家乐福、麦当劳等大型商户扩大预付卡发行规模、发展本品牌手机App扫码付业务、受理基于区块链技术的虚拟货币支付和积分兑换等。肯德基还与支付宝合作推出人脸识别支付。京东在2017年12月30日开设首家“全自动”无人店， 2018年5月又推出占地面积246平方米的最大无人店， 通过人脸识别技术绑定移动支付功能。2018年6月13日， 上海同济大学嘉定校区四顾校园超市被改造为天猫校园店并推出“刷脸支付”服务等。
3. 美国运通获得支付牌照， 市场竞争愈加激烈
2018年11月9日， 人民银行批准美国运通发起的合资公司连通公司筹备银行卡清算机构的申请， Visa、万事达卡也已向人民银行提交筹建银行卡清算机构的申请， 我国支付行业的市场竞争将更加激烈。
四、扩大“云闪付”近场支付市场份额的若干设想
知己知彼， 才能百战不殆。虽然中国银联移动支付市场份额低于竞争对手， 但天下武功， 唯快不破。面对新的竞争态势， 中国银联既不应妄自菲薄， 更不应舍本求末， 而应知耻而后勇， 坚定信心， 在扬长避短中逐渐形成自己的优势。建议树立大移动支付发展观念， 坚持“星火燎原， 持久作战， 因地制宜”方针， 围绕向人民提供更便捷、更有价值的支付产品的目标， 实施“巩固已有的， 跟进人有我有的， 突破人无我有的， 创新人有我无的”策略， 力求在激烈的移动支付市场竞争中占有一席之地。结合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 有关设想包括：
1. 坚持大移动支付发展战略
在发展银联闪付产品、扫码付的同时， 发挥规模全球第一的近40亿张银联IC卡优势， 力争使用范围、用户体验完全一致。
2. 坚持人民立场、实事求是的发展方针
（1） 星火燎原：迅速在各地市复制省会城市的NFC发展模式， 扩大本地业务规模， 创造星星之火格局， 再由点及面、连点成片形成全国燎原之势。
（2） 持久作战：坚持长期发挥银联闪付“快”的优势不动摇， 力争在三五年内有所作为， 有所成就， 并保持战略定力至最终见效。
（3） 因地制宜：为避免同一个银联用户出现首选扫码付还是银联闪付的困境， 建议在重资产的POS、ATM网络成熟、客流量大的大中城市优先发展银联IC卡、闪付产品；在重资产的POS、ATM网络基础薄弱、客流量不大的中小城市、乡村等优先发展成本低的扫码付产品。
3. 采取两点论与重点论相结合的发展策略
（1） 巩固已有的：全力发挥银联IC卡量全球第一的优势， 巩固中国银联在GDP前100大城市的市场份额， 确保中国银联获得稳定持久的收入。力争在餐饮、百货、酒店等传统行业扣除预付卡、现金支付后的支付额中的占比在1/3左右。
（2） 跟进人有我有的：扫码付采取跟随策略， 积极在对成本敏感的中小商户、地处偏远的农村地区等领域推广， 起到覆盖非NFC手机用户的作用， 积极提高转账汇款、账户查询等产品活性。
（3） 突破人无我有的：发挥银联闪付“快”的优势， 继续拓展公交、地铁等高频场景应用， 力争成为中高端用户的首选支付品牌。力争扣除公交卡支付后的剩余支付笔数中， 银联闪付和银联IC卡合计的支付笔数占比超过1/3.
（4） 创新人有我无的：将银联“云闪付”平台打造为银行、证券、保险等金融投资理财产品平台， 研发推出收益率高、安全性有保障的投资理财成品， 积极在可以大规模提供无人服务的航空铁路、宾馆酒店、大商场等研发应用人脸识别支付。
4. 采取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创新是第一动力的主要措施
以人民银行移动支付便民示范城市建设为契机， 力争使“云闪付”业务的规模、质量上一个新台阶。
（1） 夯实“云闪付”快速发展的基础。一是加快发卡银行接入步伐。尽快实现银行、卡种的全覆盖， 积极开通转账、还款、查询、缴纳税费、会员权益共享等功能。二是扩大绑卡开通渠道。力争手机厂商、银行、电商等各类合作机构的App等都能方便绑定账户并开通， 确保各渠道绑卡、使用权限、便捷体验等完全一致， 不亚于市场同业水平。
（2） 夯实NFC手机支付快速发展的基础。一是力争全球主流厂商的新出厂手机都装有NFC芯片， 确保已合作手机厂商App在同等条件下优先开通银联支付产品；激励存量智能手机用户多用扫码付。二是尽快完成POS机具的升级改造， 确保NFC手机触点和POS识别区交互“一触即成”.
（3） 夯实快速增加用户并提高黏性的基础。一是以项目带用户， 确保全国公交地铁等高频场景全部开通银联各类支付产品。二是实现主流电商全覆盖， 通过深层次的会员、营销等合作， 力争将电商用户批量转化为“云闪付”用户。三是确保全国主要实体店全部接受银联支付产品， 力争商户App扫码付兼容银联支付产品， 且收银员体验完全接轨市场同业；充分借助主要零售商的系统外包公司、第三方拓展公司等渠道力量。四是举行形式多样的地区性、全国性营销促销活动， 形成日日、月月、年年有激励氛围， 促进更多用户和商户知道、办理银联支付产品， 营造因人而异愿用、多用格局；针对银联闪付、扫码付产品客户的不同特征、习惯、偏好和优惠敏感性， 结合不同实体商户结账时的排队等候时间、WiFi网络布放情况、收银员或客户用卡交互熟练程度等， 有针对性地开展全产品、立体式、协同性营销活动。五是参考同业经验并在确保合规的情况下， 会同有关机构共同提供有吸引力的货币基金等投资理财产品。
（4） 加大创新应用力度。一是在战略性大型商户全面推广应用人脸识别、虹膜识别等基于人工智能、物联网技术的新兴支付方式， 抢占市场竞争制高点；二是全力拓展海外市场， 特别是“一带一路”市场， 促进银联产品、受理终端实现全球范围经济效益， 力争银联闪付、云闪付境外开通国家和地区达到银联实体卡水平。
